2006/11/05

扮晒野 share 出來的電子版《麵包略取》或《麵包與自由》*/*

話說了很久的一個讀書組提來提去會讀的書彷彿很多,但在這時post一本沒有提過的書出來,都係想試試下,睇下大家點睇,又當係唔理得佢死,版權強暴左佢,等大家來一次,逐頁睇。



《麵包與自由》
自序一

  (俄文本序)

  本書原名“麵包略取”,用法文寫成出版,我想在這書裏,把無政府共産主義的革命的發端的時期盡可能地描寫出來。

   從政治方面與經濟方面來批判現社會制度,並且對於代議制,法律與 強權等等成見,加以分析與抨擊,我在《一個反抗者的話》(俄文譯本的名稱爲“現社會制度的崩壞或一個反抗者的話”)一書裏已經做過了。那書的結論是:應該 實行充公,即一切土地與積聚的財産,必須爲人類的生産與生活而使用,因此現在被私人佔有了的均須歸社會公有。本書原文曾連續刊載於《反抗者》①的社論欄, 後來我在法國被捕入獄,便沒有機會發表這類文字了。

  ①《反抗者》半月刊是18792月在瑞士日內瓦創刊的,後來移到巴黎出版,因宣傳反軍備主義受壓迫,在18879月改名《反抗》。——譯者

  三年後我出獄,仍繼續在《反抗者》中發表這類文章。那時該報已移至巴黎,因受法國政府干涉又改名爲《反抗》。

   倘使要根據我們的意見來說明怎樣實行社會主義,我以爲最好還是不 要描寫理想,卻用事實來證明,社會革命應該向著何種方面進行,才可以脫離現社會的制度,而達到無政府的共産主義。順從著這樣的環境之自然的推移,而且去操 縱它以實現這個社會的動向,或者因舊社會根深蒂固,成見尚未完全抛棄,只能夠仍舊循著奴隸的道路,不能實行共産主義。——這個也等待著事實的說明。

  我拿巴黎來做例子是由於下列的原因:

  無論任何文明國家,決不是一個完整的,文化程度在同一的水平線上的整體。實際上它的各部分總是站在不同的等級上面的。

  法國雖然經過了1789年,1793年與1848年 的革命,與它在十九世紀中國內物質文明的發達(不象英國靠著向外的侵略政策,榨取了印度和其他殖民地的利益,占它的收入總額的半數),以及依著最近百年間 的政治的潮流而發生思想運動,但是它仍和從前一樣,各地方的公共生活並無聯繫,其西北各省比東部的省分,至少落後半世紀。農民運動的偉大革命,取消了農奴 的贖金。二三百年來地主與教會侵佔的土地,也被農民奪了回來。都市勞動者的暴動,企圖消滅都市的半奴隸制,脫離君主的獨裁政治的桎梏。當時這類民衆運動, 是限於法國的東部,與東南各地,至於西北與西部等處,則爲貴族與國王的柱石,甚至在凡德省暴動裏,農民拿著武器去反對雅各賓黨的共和國。但是法國的東西的 區分,到現在還繼續存在。現今法蘭西共和國①建立後,在選舉議員(選舉國會議員三百六十三名)時,共和黨與王黨等競爭,兩派的選舉地盤,據說我所知道的, 正與17891792年的農民與市民的暴動地點相同。自從現在法蘭西共和國成立後,民主思想才得傳入西北與西部的農民中去。

  ①即第三共和國。——譯者

  法國的東西部分、西南、東北、中央高原與羅納河窪地,都象各個獨立的世界。這種分別不但在那幾省的農民中間(猶拉的鄉村的工匠與勃列東的農民二者的民族性是不相同的),便是市民裏也是一樣。只有高賽或聖德田與盧昂等處,現在還在教士的權力之下,迷信著君主政治!

   法蘭西雖經過幾世紀的集權政府的統治,實際上國家的生活,除表面 的官僚政策的統一外,各省還是各個獨立的部分。在義大利與西班牙更是如此。因爲拉丁諸國(連法國在內),是聯合主義的國家。但德國的國家主義者與雅各賓 派,常把他們所深恨的各省獨立主義①(在薩克遜—科堡—哥塔②的帝政時代中發生)與各省各都市的人民聯合主義混同。

  ①Partikularismus,普通指德意志各邦在1866年戰爭後與普魯士合併時,企圖保持其固有的法律的制度。——譯者

  ②SachsenKoburgGotha公國在德意志中部,是一個立憲的君主國,由兩個獨立公國即KoburgGotha聯合而成。現在成了德意志聯邦中的兩個共和國。——譯者

  因此我深信法國的社會革命,無論它的傾向怎樣,總脫離不了地方公社的性質,決不是雅各賓派的國家。任何明白本國情形的法國人,並沒有爲被雅各賓派的集權主義所迷惑,他們深知(西班牙的畢·伊·馬加爾③也是這樣說)法國的任何革命,須是1871年的自由公社,即在巴黎和聖德田兩處所宣佈的,與夫巴枯寧派①在馬賽、里昂所嘗試的。所以在法國國會的會議中決不能規定社會革命,而且各城市不會服從國會,恐怕也如17921793年巴黎不服從嚴刻的國會一樣。

  ③PiYMargall1824—1901)他是西班牙聯合主義者的領袖,而且是蒲魯東的信徒。他是西班牙的第一流的學者,還是一個偉大的,心地廣大的哲人,他的著作對於西班牙自由主義的思想之發展有極大的影響。(引用洛克爾的話,見他的小冊子《西班牙的真相》)。——譯者

  ①即巴枯寧和他的友人及信從者。MichalBakunin1814—1876)是俄國著名安那其主義的革命家。這裏指的是巴枯寧和他的友人1870年在里昂發動的暴動。巴枯寧在暴動失敗後又到馬賽去。——譯者

   大概各地方的革命狀況,也視當地的情形與需要而異,一般宣佈自由 公社的人,也將自動地解決了二十世紀的社會問題。換句話說,假使拉丁國家發生社會革命,則必定帶著地方的性質。基埃裏②說得非常確切。這是二十世紀的都市 革命的方向。英國將來也免不了這樣,西班牙與荷蘭的大多數城市,也會全是如此。我深信俄國各部由都市主動,如不將土地與工廠收歸公有,組織農業耕種的團 體,並且將産業歸社會公共經營,(即生産工具收歸公有)。則恐怕社會主義將歸於失敗。

  ②AThierry1795—1856),法國歷史家。——譯者

  我在《反抗者》上發表文章,是給法國勞動者看的,所以就拿巴黎做例子,因爲巴黎這是法國的文化最高的城市。我想描寫在法國與其近郊實行社會革命時,即使象1793年的共和國那樣受著各反動派的攻擊,也可以支援下去。

  本書末尾所論及的問題,即“到底怎樣生産”,我想量力在英文本的《田園工廠與手工場》中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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